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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苏已经沉沉睡去，牧飞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一切终于过去了，白苏的蛊毒解了，他内心的欣喜与轻松难以言表。
他想找个手巾之类的东西帮白苏擦擦汗，可房间里并没有。
这时候刚才中庭里打扫的那个丫鬟进来了，端来了一木盆水，盆上搭着个手巾，放下后一言不发就出去了，旋即又端来一瓷壶水，说道：“我家大小姐说等会姑娘醒了会很渴，要慢慢喝。”
还没等牧飞表示感谢，人家转身又出去了。
牧飞赶紧拧了把水，将白苏头脸仔细都擦了一遍，刚才的汗出得实在是太多了。
白苏似乎也感觉到了清爽，长长舒了口气。
这时候大小姐又推门进来了，手里居然拿着一叠衣服，看到牧飞微笑起来：“你倒是挺会伺候人，这里有两套衣服，一套是我十年前做好的，一直没机会穿，扔了怪可惜的；还有一套是我二哥的，你们身材差不多，应该可以穿。入秋了，赶紧擦干换上吧，别再病在我这里。”
她把衣服放在床头，看了看白苏脸色，最后说：“没事了，这两天别洗澡。”
说完又出去了。
牧飞不禁慨叹，人的善恶都是相对的，昨晚兄妹三人把他们当猪狗一样，已经打算当人丹卖了，现在脸一变，又成了通情达理的大哥哥大姐姐。
他记得人类政治学上有一句很著名的话，是马基雅维利说的：“人们会忘记杀父之仇，但是难以忘记夺财之恨。”
这句话放在人际之间也有普遍性，即所谓的只有永恒的利益。
牧飞又干起了老本行，把白苏汗湿的衣服都脱了，前后擦洗干净，然后换上了新衣服，一套淡粉色的衣裳。
他有些惭愧，面对白苏的身体时，他无法保持平静，汗都下来了，强烈的个人反应让他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白苏。
操作过程中有没有偷窥之嫌？他难以问心无愧。
三年培养起立的职业性麻木，看来终结在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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